“杀……杀呀……”
“杀呀……杀呀……”
不辣正端着汤姆逊冲锋枪扫射,鬼子的一把刺刀从他的侧面刺来,他急忙用右臂硬挡,汤姆逊当啷一声便掉落在。
鬼子狰狞着补刀,眼看那刺刀就要刺穿不辣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不辣一个后仰拉开距离,抽出M1911手枪对着日军脑壳当“当”的一枪。
他一个横滚站起来,抽出匕首一个飞扑就刺穿了小鬼子的脖颈,“噗嗤”一声拔出匕首,往轻轻一提就割下了小鬼子的右耳。
硝烟弥漫,双方在日军阵地激烈的搏杀着,川军团向外猛冲谋求一条生路,鬼子死命的反扑,企图将他们当场抹杀。
双方搅在了一起,日军潮水般涌了来,战士们的手枪很快没了子弹,就在他们支撑不住之时,丧门星带着人顶了来。
丧门星虎目圆睁,一个虎跃横空而起,擎着刀杀进敌人堆了。
七八个鬼子呜哇怪叫着围杀了来,他手中钢刀舞的银光闪闪,刀光所至,人头砍瓜切菜般滚落在地。
余下的日军胆战心惊,扭头就跑。
丧门星岂容有失,他兔起鹘落冲到鬼子身后,只听“咔嚓嚓”几声肉响,那几个鬼子便成了他的刀下的无头亡魂。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割下鬼子的右耳往布袋里一放,扭身便再次加入战团。
鬼子兵,凶狠,川军团的兵,凶狠,狡诈。
川军团的兵三人一组,中心开花,看似各自为战,实则相互掩护,你刺我护,你掩我杀,俨然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丧门星的兵全都屏着一口气,横着的眼睛一言不发,使劲的刺、挑、挡、护。
丧门星说屏着气,力气更大,杀鬼子更多。
刺刀与刺刀交刺对杀,发出“吭吭嚓嚓”的声音,枪撞枪响,刺撞着肉响。
日军负责围堵南天门的指挥官断定这是川军团的主攻方向,他喊哑了嗓子,玩命的从四处抽调兵力,死命的往压着兵力,企图用数量压垮这群亡命之徒,再次夺回阵地。
可当他把兵力全部压去后,却发现侧翼布伦机枪声大作,几百个川军团的士兵洪水猛兽般从山席卷而来,一举就冲垮了侧翼的阵地。
如同滚滚洪水般自山倾泻而下,源源不断的从这撕开的口子中逃出生天。
日军指挥官企图亡羊补牢,可不辣和丧门星连喘息都没要,瞅准空隙,直奔他的指挥部杀去。
日军的指挥官以为他们不过又是虚张声势,他口中叫嚷着这是对他智慧的侮辱,他哪里肯调兵回防。
崔勇的重机枪连终于等来了发威的机会,他们手中的重机枪狂风暴雨般泼洒出弹雨,把驰援的日军从中间硬生生的切割了开来,在康丫的帮助下打着阻击。
司务长蛇屁股领着三个炊事班背着满满的弹药早已在旁虎视眈眈,他们瞅准空隙,顶着枪林弹雨便把弹药送了阵地。
不辣和丧门星所部迅速完成弹药补充,接着就分兵两处,交替掩护着冲着日军的指挥部杀去。
那些顽抗的日军专挑软柿子捏,他们呜哇怪叫着企图在蛇屁股率领的炊事班身找回颜面。
他们哪里知晓炊事班的战士全是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在战斗训练之余还要全连的饭,他们的军事素质毫无疑问是川军团顶尖的存在。
蛇屁股背着马勺贱笑不退反进,“三三制,枪小鬼子狗娘养的!”
日军这下算是替在了铁板。
炊事班的战士们精准的狙杀着日军的指挥官,如此近的距离,几乎枪枪爆鬼子的头。
不用吩咐,占尽武器优势的他们根本不与鬼子拼刺刀,各自锁定目标击杀起那些失去指挥没头苍蝇般的小鬼子。
日军指挥官终于意识到这不是虚张声势,拼命的回调兵力固防指挥部。
可一半的兵力被迷龙和崔勇包了个饺子,另一半的兵力朝令夕改早已被他自己弄得晕头转向昏了头脑,不知究竟该执行那个命令。
不辣和丧门玩命的冲着日军的指挥部冲杀着,眼看着就要冲进鬼子的指挥部,却遇到了鬼子的顽强抵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蛇屁股却从鬼子指挥所的后方掏了小鬼子肛。
谁都没曾想到,炊事班竟然拔得头筹,第一个突击进了鬼子的指挥所。
新来的指挥官已经剖腹却没有死去,痛苦捂着肚子躺在地。
蛇屁股不打算结束他的痛苦,他把这么多天的仇恨全都放到了匕首,活生生的割掉了他的右耳。
坂口静夫的指挥官的似乎不大讲究武士道精神,在日军指挥部被攻破的前夕,他就带领着副官逃之夭夭。
运动中的日军成了肥肉,被杀破胆子的鬼子根本不足为虑,要不是时间不够,死啦非得把这股鬼子全部消灭不可。
烦啦举着望远镜,观察者战场的态势,“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
他越来越佩服死啦了,这孽畜打仗简直不能不能以正常人思维所度之,这仗打的简直酣畅淋漓。
日军驻防怒江的主力、虞师、围困南天门的日军,川军团明明实力最不济,他却站在山巅把他们指挥的团团转,简直成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让往东不往西,让往西不往东。
“你究竟跟谁学的打仗?这他娘的是什么鬼打法?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跟梦游一样,更可气是竟然还打赢了。”
死啦放下望远镜,他斜睨着烦啦,嚣张的像个老八嘎,“跟你说了八百六十遍了,打仗前要分析,打仗后要总结,你这一看就没听进去。
你这副官当得也忒不称职,老子要把你撤了,‘砰砰’了你。”
烦啦翻了个白眼,“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零星的鬼子在抵抗,山那位怎么办?”
阿译的双臂都红肿了,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他依旧站在南天门向对岸打着旗语。
“请求接防!请求接防!请求接防……”
疯子般,一遍又一遍。
可对面的虞师,除了最开始回应几次“不允”外,彻底无视了阿译的存在,南天门的阵地在他们眼中仿佛早已不复存在。
被无视的还有阿译的一片赤诚之心,他伤心欲绝,他信仰轰然坍塌。
要不是烦啦及时冲过去,他早已饮弹自杀。
蛇屁股兴冲冲的返了回来,他洗劫了日军的指挥部,他和他的指挥部简直是搬家队,把日军指挥部洗劫一空,连片烧过的纸屑都没有放过。
蛇屁股一脸殷勤的拿着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冲到了死啦面前,他推了推钢盔,“团长,你看看介个是什么望远镜,想你有用赶紧送来啦,好大支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