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满脸的黑线,“这是手摇摄像机,阿译长官应该用的到。”
他把胶卷和摄像机全都给了爱摆弄相机的阿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把弟兄们在南天门的雄姿拍下来,留作历史史料。”
失魂落魄的阿译缓缓苏醒过来,他冲着死啦敬了个军礼,便沿着安全路径向山下冲去。
蛇屁股扛着三脚架在后面疾声呼喊道:“阿译长官,等等我呀!”
阿译举着摄像机赶到的时候,不辣和丧门星刚踹开了一扇房门。
他们刚要往里面投弹,却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惊哭声。
不辣举着枪,喝令逼迫着里面的人出来。
十几个衣不遮体的女人举着双手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眼神木讷的看着硝烟弥漫的战场,眼睛好一阵才适应了外面的阳光。
阿译满脸的悲愤,他痛恨日寇的恶行,“他们是Wan妇。”
不辣当即明白过怎么回事,咬牙切齿道:“狗日的鬼子!”
阿译看着这些被鬼子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女人心中满是愧疚,他总是那么悲天悯人,把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责任都往自己身揽,仿佛这一切都是他造成。
他哽咽道:“姊妹们,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我们是川军团,是天朝人自己的队伍,我们来救你们来了。
你们,你们,你们……呜呜……你们自由了!”
那些女人们瞪大了眼睛,这消息简直是一声炸雷。
过了好么半天,她们才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蹦着跳着,喊着叫着。
“万岁,万岁,万岁……”
“川军团万岁,川军团万岁,川军团万岁……”
死啦别过了头,他不肯让人看见自己落泪的样子,可眼前站着的是他的同胞啊。
“阿译,让他们说出自己的名字和家乡,记录下来,这将是日军不可抵赖的铁证。”
烦啦替她们批了军装,她们来自山南海北,有云南的,有河南,还有超先的。
逃走的日军指挥官阻止了日军的溃逃,他指挥者那些临时拼凑在一起的日军展开了疯狂的反扑。
死啦一把推走了烦啦,不容置疑道:“你们快走,我断后!”
烦啦回首看了一眼南天门,临了虞师终究是没有来,他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不远处的树林里冲出一支大刀长矛破衣烂衫的民团,他们不要命般冲进了的慌乱的日军中,前面的人在冲杀,后面的人或捡拾或抢夺日军的武器。
一名和尚满脸坦然的在战场走着,随缘的冲着鬼子扔着土制手雷,那些手雷也随缘的或炸或不炸。
他信不在枪林弹雨中向前走着,后面的要麻替他直捏冷汗,不时的替和尚掩护善后。
死啦居高临下打着掩护,很快就与对面的要麻和和尚完成了的会师。
很快号称武士道的日军终于顶不住这自杀式的攻击,这次他们成了被虎狼冲散的羊群,鬼哭狼嚎着漫山遍野的拼命奔逃起来。
一名头发油腻穿着大头鞋的青年拿着刚抢来的三八大盖,触摸着温热没良心炮,发出阵阵惊叹。
“哇,国军兄弟,你们真了不起!我看见你们开炮了,地动山摇,震耳欲聋,很是壮观!”
死啦看着眼前的青年满眼的惊叹,他在禅达的街头寻他不得,谁曾想他早已过河,竟在这战场遇到。
他笑着流出了泪花,冲着那小书虫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像这样的大炮,我们有一百多门,现在他们归你们了。”
小书虫受宠若惊,手忙假乱的还礼,“多谢国军兄弟,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死啦噙着泪花摇了摇头,“不,我们没见过。我敬佩这世间每一个有信仰之人。
跟我走吧,去缅甸打鬼子,怎么样?”
小书虫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他愣愣的看着死啦,只到和尚推了他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死啦是在邀请自己。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目光坚毅的望着南天门,望着苍翠的横澜山,听着奔涌湍急的怒江,望着祖国的大好河川。
“不,我跟他们在一起很高兴,死而无憾的高兴。
国军兄弟,这里是我们的祖国,这里也能杀鬼子。”
死啦笑着从背包里掏出一双在背包里都压的发褶的回力球鞋,递给了小书虫,“送给你的,来换!”
小书虫纯真的笑着,他的目光纯净的像个孩子一样脱下了那双不合脚的大头鞋,“哇,原来新鞋这么舒服!”
死啦拍了他的腿一下,“看好了,鞋带是这样系的。打仗不是这么打的,横冲直撞是莽夫,要学会用脑子。”
小书虫冲着死啦傻笑着点了点头,“国军兄弟,你真好。”
死啦冲着他摆了摆手,“树的山炮不要动,里面有手雷。
你们就按照地图往走,武器、物资、半开、磺胺就在哪防空洞里,坦克弄不走就炸掉,除了那个防控洞,哪里都不要去,有地雷。”
他不放心的拉住了他们的头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切记不要跟鬼子硬碰硬,更不要妄图同鬼子打阵地战,徐徐图之,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首领感激的握着死啦的手,“国军兄弟,你们可帮了我们的大忙,多谢,多谢。”
死啦顿了顿,看着那十几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她们是我们的姊妹,好好照顾他们,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意回家的就好生安顿她们。”
那首领忙不迭的应了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一定会安顿好她们的。”
和尚唱了声佛号,把半本烧过的小本子递给了烦啦,“阿弥陀佛,丛林中日军来不及销毁得到的,我已经誊写了一份,应该对你们有用。”
死啦封皮的日文估摸着是日军的密码本,急忙双手合十,“哎呀,多谢大师。”
那和尚摆了摆手,笑道:“都是保家卫国的中华儿女,无需多礼。”
死啦指着远处阵地不时发出惊诧的小书虫,“替我照顾好那个小兄弟,保护好火种。替我向张问德张老先生问好。告辞!”
那首领急忙让开道路,冲着死啦的背影敬了不标准的军礼。
死啦领着要麻等人飞身了自行车,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与前来接应的迷龙等人完成了汇合。
迷龙佩服的看着死啦,“团长我服了你了,咱们全团实现了自行车化,这可比两个腿跑着快多了。”
死啦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冲着前面摆了摆手,“不辣掐断了日军的电话线,可没掐断他们的电台,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反应过来,趁其不备,抓紧入缅。”
日军的后方相当的空虚,几乎不设防。一来是力有不逮兵力稀少,主要驻防在大城市。二来是有怒江天堑,打死日军的指挥官,他们也没到川军团会反其道而行之,往缅甸境内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