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军意识到一股远征军深入缅甸腹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鬼子迅速展开了围追堵截,沿着滇缅公路布下了重重关卡。
可死啦也不是吃素的,小股的鬼子全部被吃掉,大股的鬼子他直接绕着走。
一路前行,川军团毫发无损,鬼子倒是损兵折将,被死啦折腾的日不能息,夜不能寐,
死啦不时的来个神兵天降偷袭日军仓库,火烧日军的屯粮,整个缅北的鬼子被死啦给搅的鸡犬不宁。
死啦如同开了千里眼,率部长驱直入,鬼子的布防在他眼中简直是千孔百疮,漏洞百出。
有了孟父这个bug一样的存在,每次危难之时他们总是能巧奔妙逃,躲过日军的重重围追堵截。
缅北密林之中,死啦静静的看着父亲摆弄着电台,他张了半天嘴,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帮我们?”
孟父头也不抬道:“不是帮你们,是帮你们团长。”
这回答让烦啦目瞪口呆,他抱着枪往前凑了凑,脸尽是不解和不甘,他的父亲帮助川军团竟然不是因为自己。
“为什么?”
孟父单手把耳麦放在耳朵,面无表情道:“因为他有天子之气。”
烦啦哑然失笑,他真想说声这也太扯了,看着正在对着地图发愁的死啦,他怎么也跟“天子之气”联系到一起。
“您别逗了,你说他当将军我都不信,还天子,这都什么年代了,老黄历过时了。”
孟父提笔“唰唰”的在本子书写着,“了儿,你错了,现在他的就是将军了。重庆方面,正在以近乎明码呼叫川军团。”
烦啦一把扯过翻译好的电文,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激动的浑身发抖,一流小跑到死啦身前。
“你猜猜,你猜猜,你快猜猜,那天炮击打死了谁?”
死啦抬起头,白了烦啦一眼,重新审视着手中这份不够精细的地图,漫不经心道:“挡着太阳了,闪闪,能打死谁,难道打死了日军少将?”
烦啦激动的热泪盈眶,“不是好一个,是两个,坂口静夫和竹内连山,现在怒江西岸的日军乱成了一锅粥。”
死啦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头的钢盔好悬没掉到地,他眼中生气两团烈焰,手舞足蹈道:“反击啊,渡江反击啊,这简直是天赐我中华民族之良机啊!”
他见烦啦满脸沮丧,孟父沉默不语,眼中的光芒顷刻间黯淡下来,“就是放一帮猪,也知道趁他病要他命吧?虞大少他们可真能给老百姓开胃的。”
烦啦把纸条递到了死啦面前,“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你被重庆授予了陆军少将军衔,跟虞大少一个级别。”
死啦满脸的不屑,“有个屁用,唯有消灭的日军,光复国土才是正事。
有事没事,没事滚蛋!”
烦啦满脸的苦笑,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圆圈,“委员长要亲临空,以壮军威。”
死啦贼眼乱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烦啦最为了解死啦,死啦是谁,死啦是那种粪车从家门口过都要用蒯一勺尝尝的主儿。
他急忙打消了他的非分之想,“你要压榨委员长?省省吧,娘希匹此次前来只给精神奖励。
要番号,你非黄埔出身,还是省省吧。至少现在不行。”
烦啦心中万马奔腾,“那这少将有个屁用,少将团长?这不闹完呢吗?不过老子也够载入史册的了,让人笑掉大牙那种史册。”
人渣们闻声“呼啦啦”凑了来,他们抚摸着死啦的肩章,兴奋的眼里放光。
不辣双眼兴奋到发红,“我滴个乖乖,团长这就少将了?你可说过额们是你的亲信,可作得数?”
克虏伯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炸死了两个少将,团长万岁,川军团万岁!”
人渣们高兴的像过年一样,恨不得砍几棵参天巨树才能以表心中的喜悦之情。
死啦看着人渣们欲哭无泪,他把铅笔头一摔,“高兴个大头鬼啊,日军步步紧逼,赶紧转移。”
翌日,正在密林中行军的死啦,忽然听到一阵螺旋桨的声音。
可当他竖起耳朵来时,却听不见声音。
就在这时,烦啦大叫一声,“你们听,引擎的声音!”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迷龙高声叫道:“是飞机,一定是委员长的飞机!”
死啦满脸的不乐意,这事儿没有油水可捞不说,他还得配合委员长表演。
不辣点燃三堆篝火,三股浓烟冲天而起。
天的飞机终于透过缅北迷龙的绿色屏障发现了川军团,他在将士们的头顶来回的盘旋。
接着飞机投下了数朵洁白的降落伞,每个降落伞下面都绑着一个黑箱子。
降落伞刚一落地,大家蜂拥而,打来里面一看里面装满了药品、食物和银圆券。
死啦心中万马奔腾,银圆券在国内都是废纸一样的存在,缅北密林里的部落更是还过着以物易物的原始生活,给这么多银圆券除了擦屁股屁用也没有。
好在有密林做掩护,死啦指挥得当,川军团并未遭受任何损失。
死啦手打着凉棚,“摆两下翅膀,转几圈,这就走啦?哥的委任状呢?”
烦啦满脸的坏笑,“委员长走的匆忙,忘了,回国给你补。”
委员长的飞机前脚刚走,日军的轰炸机后脚就来了,对着浓烟周围是狂轰乱炸。
死啦骂骂咧咧的强令电台保持缄默,他这才想起重庆千疮百孔的密码,在日军眼中同明码没有任何区别。
进入密林深处的时候,死啦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堆带呼吸阀的口罩。
烦啦看着面的标志满腹狐疑,“KN95,madeinchina是什么牌子?”
死啦眼中尽是嘚瑟,“国际大品牌,好好享受吧。”
迷龙嘀嘀咕咕道:“瘪犊子,总是能弄出这么多新花样。”
死啦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本少将愿意,不服憋着。”
一千多个川军团的将士人手五个,浩浩荡荡的向满是瘴气的密林深处走去。
缅被密林的气候早晨冷的要死,中午湿热的要死,闷热的落叶下终年不见阳光,各种细菌病毒杂声,可谓处处遍布杀机。
连续在暗无天日的丛林中走了三天,他们终于见到了阳光。
密林里远征军的累累白骨成了指路标,昭示着他们再次重踏正途。
可死啦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一群衣着怪异的土著给包围了,他们手握弓箭长矛,或在树,或在山头,凶神恶煞的瞪着眼睛,时刻准备攻击。
刀口和箭簇尽是黑色,一看便是淬了剧毒。
迷龙等人早就架起了机枪,但是浓密的树林遮掩了射界,他们的机枪反倒不如那些弓箭长矛来的痛快。
那群土著蛮横不讲理,挡在川军团面前死活不让从他们的领地穿过。
死啦看着地图,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要是再绕远,不用鬼子轰炸,他们自己就能饿死在缅北这莽莽群山之中。
双方剑拔弩张,阿译的手枪“砰”的一声走了火。
对面野蛮人呜哇怪叫着,眼看就要发动攻击,死啦却不顾烦啦的阻拦,举着双手以示无害,缓缓走出了丛林。
他叽里咕噜的喊着,对面的也在叽里咕噜的喊着,双方火气越来越大,仿佛在比拼谁的嗓门大。
烦啦张着嘴,他知道死啦是出了名的方言机器,可没想到出了国门,这妖孽竟然连缅北的土话都懂。
死啦远远的看着土著后面有一身穿汉服之人眼前一亮,他把一日军头盔的黑井盐摆在了群情激愤土著们的面前。
那些土著们顿时安静下来,一老者把手伸进头盔里沾了一沾,放到嘴里发出了坏块的咕噜声。
死啦见有效,急忙命令人渣们把一百个装了黑井盐摆在了土著们面前。
食盐是缅北部落间比黄金还硬的硬通货,每日吃盐那是首领才能享受的特权,他们每天能尝一次盐味儿已经是锦衣玉食了。
土著们被这笔天降横财惊的是目瞪口呆,在以果蔬为主的他们看来,这些食盐足够他们的部落吃好几年。
不辣的眼睛瞪得比嘴巴还大,指着那男子道:“龟儿子穿龙袍,当皇帝?”
死啦摇了摇头,他心中满是疑惑,“那是明制蟒袍,四个爪子的,应该是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