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霸占(1 / 1)菱歌雨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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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公爷和殷夫人一齐向身着华丽亮面绣金丝云纹龙头长袍,拿着一把风流的挂流苏面扇的萧长诀看去。

“在府上穿得花里胡哨的成何体统!”萧老公爷重重的砸下茶碗,怒斥道。

萧长诀大阔步走到圆凳旁坐下,笑得一脸得得意:“爹爹,没办法,我的通房们喜欢。”

“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就知道成天到晚的风流,这么着急气死你爹爹,好继承萧国公?”萧老公爷指着萧长诀的鼻子,“你就不能学学你哥哥!”

萧长诀嗤之以鼻:“学他?学他无故牵连一介小小庶女,败坏名声?”

话音一落,萧老公爷怒气忽然平了下来,满脸无奈愁容。殷夫人见状赶忙斥责萧长诀道:“长诀,你怎能对你大哥不敬!”

大哥,大哥,大哥……

他忍无可忍。

明明他才是萧家世子,偏偏一个论才学相貌都比他强的大哥从小到大都压在头上,沐浴着京中众名门的仰慕,众贵女们的爱慕,分走了爹爹的爱!

“爹爹,不如把孙六姑娘许配给我做夫人,如此以来孙老太太也舍得,大哥也能时常与她见面,如何?”

萧长毅,你的东西,我都要系数夺走。

萧老公爷听罢,勃然大怒,手臂在桌上一扫,将上面的杯碗碟扑落在地,大骂道:“混账东西!”

萧长诀一脸轻松的扇着扇子。他被老公爷骂混账又不是一次两次。

殷夫人赶忙拦住气急跳起的老公爷,和声细语的劝道:“老爷,长诀这孩子从来都是只敢嘴上说个痛快,哪敢动真章,您就当他讲个玩笑……”

说罢,她回头怒斥萧长诀:“还不快给爹爹跪下!”

“那孙六小姐就是个青楼风尘女子,就算配给大哥当通房也是有损其清誉。反正儿子也是个混账,便献身了。怎么能让大哥淌这趟浑水呢?”

“你叫他跪有何用?”老公爷急道,“都是你生出来孽障!满嘴秽乱的言辞,不知羞耻!”

“爹爹,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儿子要定了。”萧长诀收扇子起身,瞥了一眼气得双眼通红的老公爷,“您将要辞官,儿子就是萧国公了,想娶谁,就娶谁。”

老公爷年过六旬,身子虚弱,早已土埋了半截身子,怎能受的住从小宠爱的儿子的气?

他霎时眼中烧起两团怒火:“当了萧国公,便以为高枕无忧了?你这副德行,萧家迟早被你败光!”

萧长诀不以为然,扇着扇子从容的从老公爷的骂声中起身,缓缓的走出了门外,听见了萧老公爷一阵猛烈的咳嗦声,和门口丫鬟的一句“快去请大夫”。

呵,你这老东西,早该入土了,还在这里占着爵位,耽误我喜提公爷。

快到晌午了,风和日丽,鸟啼蝉鸣,萧国公府后花园内一片轻松惬意。

萧长诀摘下来一朵芍药花,仔细的端详着,脑子里浮现出月离的面孔。

纯情又妩媚,叛逆中带着几分挑逗。

闺阁女子他没见过一百也有八十,偏偏她生来浑身带着钩子似的,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男人。

撩拨别的男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萧长毅这万年冰山性冷淡。

他心中暗笑了一声,真是个风骚的美人坯子。

骤然,一个粗壮的臂弯从他的面前闪过,接着,狠狠的勒住了他的脖颈!

“你敢动她一个试试。”

萧长毅的低吟中暗藏刺骨的寒气,手臂搭在其脖子旁,只要一勒,萧长诀随时脑袋搬家。

“哦?大哥急什么,”萧长诀笑得放肆,“您与静和郡主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何故对着孙六丫头死缠烂打,让她在京中名声扫地?我这是在帮您啊!”

萧长毅不语,额头上青筋暴起,嘴角微微抽搐。

“若明日她嫁与我做夫人,大哥若是喜欢,我们三人便可同住一间房,您享受您的,我享受我的,两不耽误,如何?”萧长诀回过头,笑得一脸龌龊猥琐。

萧长毅再也不用拘着,臂弯勒紧了萧长诀的脖子,他猛烈的咳嗦起来,两眼向上翻了几翻,一阵窒息。

“她是我的女人,倘若明日一道圣旨下来,我也非娶她不可。”萧长毅面色平静,话语坚决,声音似一潭深水般幽深。

萧长诀猛烈咳嗦两声,气力虚弱,却坦然一笑道:“见你这副痛苦急切的模样,我心里就是痛快!”

“你最好离她远点,”萧长毅的薄唇凑近了萧长诀的耳际,咬牙一字一顿道,“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做出谋杀兄弟这伤天害理之事。有你痛快的。”

萧长毅向来杀伐果断冷血淡漠,在京中名气响亮,再加上其不喜交际,高傲孤僻,更令人闻风丧胆,不敢靠近半步。

萧长诀怕了,保不齐这家伙真是个闷骚变态。

萧长毅胳膊猛的一松,反手将他推开。萧长诀便猫着腰跑出几米远,剧烈的干咳着,拿扇子指着他道:“咱们走着瞧!”

萧长诀又一次仓皇而逃后,汗珠却从萧长毅的脑门上渗了出来,心悸不受控制,整个人大喘着粗气。

差点就杀了他……

萧长毅回了自己房中,无力的打横躺在大榻上,摆弄着从月离发髻上偷摘下来的一支镶宝石银钿头。

孙月离,自以为是,诡计多端,心机深重,霸道强势,顽劣蛮横,最有利用价值,也是另他恶心。

莫非自己……

该死,给我滚远一点啊。

萧某脑中一阵慌乱,嫌弃的将手中的钿头用力一扔,砸在了屋门口的不远处。

“公子。”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是萧某身边贴身小厮喜子,一迈腿,不偏不倚的踩上了那块银钿头。

萧某急了,“噌”的一下从榻上窜起来,一个横腿扫倒了喜子,手如闪电,将地上的钿头捡起来,当宝似的吹了两下。

“哎呦……”喜子倒地,一脸懵懂的看着长毅道,“公子您这是干什么……”

“有话快说。”萧某把钿头藏在香囊里,故作镇静的歪在炕头上,闭目养神。

“是静雯郡主的信。”喜子从袖口里掏出支折叠工整的信封,边角压平,上头烫着金,还带着宫中焚香的气味。

“不看。”萧长毅任性的侧过身去。

“您!”喜子被傲娇主子气歪了,“静雯郡主因萧国公府提亲了静和郡主的事儿,三天没吃好饭,睡好觉了。闭关写了这封书信,您说看就不看,这……”

“把信留下,告诉她,这些与你无关,少管。”

萧某起身,走到桌前,翻起了一卷书。

喜子斜眼看了看萧长毅屋角的一处破旧匣子中,里面散乱的装满未开封的信件,署名均是“若嫣儿”,信封上露骨的写着“日日思君不见君”。

自家少爷打小就不喜欢静雯郡主,可偏偏郡主就认准了他家这位冰山少爷,十年如一日的追求着。

喜子无奈,将信封塞在了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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