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三章 谎话连篇(1 / 1)向风偏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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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扣扣”两声敲门声传来,长公主在外道:“时辰已到,可是好了?”

周自柔着急地长喝:“马上……”

周自柔去推裴盏:“你快走。”

裴盏乖巧:“好。”

裴盏打开窗,翻窗而出。

看了看敞开的窗户,那里似乎还有留下的印迹。

总觉得裴盏很像正在搞私通之事的奸夫,可那样,她岂不就是**了……周自柔甩甩头,呸呸呸,当务之急,是赶紧换衣服。

周自柔急忙脱掉衣服,不出三秒,重新传来开窗的声音让她反射性地回头看,裴盏又进来了:“外面——”

“!!!”

她自己捂住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凌乱的衣衫勉强弊体,她小声呵斥:“你怎么又回来了!”

裴盏呼吸一屏,磕磕绊绊地不知说什么:“我……”

她衣服散开一半,露出雪白精致的锁骨和细嫩的脖子。

他的目光在她胸口虚点两下,有些飘忽。

“你还看……你闭上眼……”周自柔急地跺脚,羞愤至极,她一只手提着裙子,一只手妄图上前去盖住他的眼睛。

“我,我不看。”裴盏合上乌瞳。

周自柔又气又急:“转过去呀。”

裴盏嗯了一声,温顺照做。

身后是悉悉簌簌的衣服摩擦声,裴盏如鸦羽一般的睫毛又长又密,在脸颊下透出一片浅浅的阴影。

“刚刚……出去之时,碰上了林府的下人。”裴盏抿着唇,腹热让他有些难耐,声音便因此愈发小了些。

他在对突然的退回之举做出解释。

周自柔听见这话:“她们不会发现你了罢?”

“可能。看样子,”听见她柔柔糯糯的声音,裴盏喉结滚动,再出声之时,开始喘着微微的粗气:“他们像是专门……寻过来的……”

又是两声敲门声,长公主担忧的声音道:“柔儿,可是遇到了麻烦?”

“没、没有。我快要好啦!马上啊长公主!”周自柔敷衍地将襦裙套好,裴盏这才转身,周自柔对着裴盏示意让他莫要出声。

“你就在这房里待着,他们不会进来。”

裴盏脸上绯红,轻快点头,周自柔打开门,“我好啦!长公主我们走罢。”

看她面颊上一层薄薄的细汗:“刚刚你在同谁说话?”

周自柔关上门,脸上僵了僵:“没有谁啊。”

“是我听错了吗?我刚刚似乎听见你房里有别的声音。”

周自柔认真严肃:“你听错了,公主。”

长公主:“好罢。”

~

东房后面。

下人一号问:“人呢?”

裴盏刚刚分明是从这边来的,怎的走到了个死胡同。

下人二号:“你问我?你刚刚没看着呢吗?”

下人一号打他一拳:“我刚刚就看飘了一眼,你怎的不好好将人看着?”

下人二号懵了,打回去一拳:“你看飘一眼你还有理了?同样是下人,凭什么我一个人就得好好盯着!”

“你不好好盯着,是,现在可好了,咱们回去都得挨板子。”下人一号被揍回来,倒也作了罢,只抱怨道。

听到要挨板子,下人二号气愤:“可我分明盯得认真,就一眨眼的功夫,人便不见了!”

下人一号一听,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周围,只有这东房的一扇后窗可钻……可东房正是周府小姐更换襦裙之处。

这就巧了。

那人难不成还能翻进周家小姐的更衣室里去了?

他们空手而归,晚上回到林府之中,回禀林夫人。

“什么?人跟丢了?!”

“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林夫人怒骂道。

下人一号赶紧趁机弥补:“不过小人在那周府东房之内发现了一扇窗,窗台之上似乎有脚印。”

“东房?”

下人二号赶紧狗腿道:“便是那周府小姐行初加之礼时,要去更换襦裙之处。”

林夫人听这意思,心中不自觉升起一个怀疑。

“你这意思是说那小杂种,混进了周自柔的房间里?”

“小的可没说这话!”下人二号赶紧跪下,谁不知道周自柔和两位公主交好,可得罪不起,“小人不过是按照脚印这线索查出了这么一件事,具体那裴盏是否与周小姐有关系,又或者在房内做了什么事……如何如何,小人一概不知!”

后面的话只是下人情不自禁地猜测,可林夫人越是听他说,越觉得他说的越有道理。

“所以,小杂种之所以在周府,是因为周自柔将他藏起来了,是吗?”

下人咋舌,林夫人这没有证据的事也能拿出来说!他们可没在那东房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啊!

“你们,”绝对是这样,林夫人认定了裴盏在周府,指尖一指,又指向刚刚回禀的那两个下人:“接着去周府瞧着,日日在门口给我盯!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待在周府不出来。”

~

孙员外府中。

孙琴湘:“找着了吗?”

丫鬟也是苦命:“小姐,您给出的线索,实在是不好找呀。”

“有什么不好找的!”孙琴湘没好气地将珠钗仍在桌子上,“那胎记又不是长在胸上屁股上,不过是挽起袖子看一看便知,京城又不大,这人还能不好找了去?”

“小姐,京城是不大,可京城也不小呀!”丫鬟实在是没法子,忍不住回驳:“小姐说那梅花胎记是在手上,可即便是在手上,也需要挨个挽起袖口,京城里这么多奴才,奴婢,奴婢是找上三天三夜!怕是也找不完的。”

一群人整天没个脑子,也不会自己想办法,就知道回避问题。

那个奴子知道了她的秘密,又愣是找不着人,孙琴湘这心里慌慌的。

“我不管!必须将人给我找到带回来,无论你们使出什么法子,不然我就把你们卖进窑子里,听见没?”

婢女一听要被卖做妓女,再不敢还嘴,满是惊恐,哆哆嗦嗦地道了是。

“这是怎么了?”珠帘之下,柳二进了来。

婢女一看他,便又想起刚才孙琴湘说要将她卖进窑子里的话,忙不迭:“见过柳公子。”

“二爷~”孙琴湘一见他来,抹着泪珠儿就扑进了他怀里。

柳二爷眼光一暗,在她腰肢上狠狠摸了一把,粗声粗气地对一旁婢子道:“下去吧。”

婢女看向孙琴湘。

孙琴湘蹙起两条弯弯的柳眉:“二爷叫你下去,听不见吗?”

婢女道了声是。

已然是见怪不怪了。

这醉风楼的幕后老板,柳二爷,和她们家小姐暗通款曲已久。小姐日日所用的龙涎香便是柳二爷所赠,丫鬟还记得运来当日,孙琴湘笑得花枝乱颤,扑进柳二爷怀里,在房中待了整夜。

“二爷您可算是来了,二爷要是再不来,琴儿可是要被人给拿捏死了。”

柳二爷捏了一把她腰上的细肉,又将渴望生压了下去,推开她。

“呵。你昨日不还去了林府,讨好那婆子吗?怎么,今日又要寻死了?”他挥开衣摆,屁股在凳子上粗犷一坐。

孙琴湘抹泪:“二爷您变了,您不疼爱琴儿了!二爷又不是不知道,琴儿是被迫无奈,林家夫人非得要我去她家,琴儿已经是百般推脱了,可耐不住林府家大权势大呀!”

柳二最是受不了女人哭,特别是这婆娘,她一哭柳二就浑身难受,什么火气都没了。

他把她捞回来:“可我怎么听人说?你已经要嫁给那林家公子了。”

“这是什么谣言,琴儿不过应邀,常去柳府一坐,又不曾于那林家公子见过几面。”

柳二早已将一颗头埋在她脖子窝里,贪婪地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檀涎香香气:“是没机会见还是不想见,你自个清楚。”

孙琴湘眉心一跳,谎话连篇:“二爷这是不信我。”

柳二眼里全是着迷,脑子却清醒得很,他不搭她这话,只对着女人的脖子又亲又啃。

“二爷……”孙琴湘被他亲的肌痒难耐,故作娇羞地推开他。

柳二嗤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柳二虽然对她着迷,可心里门儿清,他将孙琴湘头上的头面取下来,再一点一点弄成零散状,眼里的欲望掩饰不住。

“你这迟迟不肯和我做那挡子事,是拿我当枪使呢?还是担心你的檀涎香不够用?”

孙琴湘泪水跟不要钱似的一串一串往下掉。

“行了。”

见她仍在哭,柳二音量重了起来:“我说够了,别哭了。”

孙琴湘私心里实在恶心这男人满脑花肠,可又不得不仰仗他帮自己解决掉当前麻烦,她哭哭啼啼,委屈到不行:“二爷,二爷可是知道……二爷赠我的龙涎香已经被人给知道了。”

男人一顿:“谁?”

“是个奴才,手臂上面有一块梅花形状的胎记。”

这可是砍头大罪,柳二小命可能不保,全然没了刚刚的欲念,推开她。

“怎么回事?仔细说给我听。”

孙琴湘被他搞得蓬头垢面也不敢收拾,知道他最喜欢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惨弱样子,便配合着更加摆出难过伤心的表情。

“奴家前些日上街,想给二爷买块玉带,结果在东街那条路的一家酒肆里被一个莽撞的奴才给撞了,奴家气不过便与他争执了几句。谁知他竟然威胁奴家,说他知道奴家每日都在用宫中珍贵的檀涎香。还知道……二爷没少干这些偷盗皇室所用之物的事情,警告奴家,让奴家和二爷好自为之……”

为了让柳二更有危机感,孙琴湘特意添了最后一句上去,毕竟她若是出了事,他也别想跑掉。

当然,也将她本来是跟踪林藕羽去的原因,偷偷更换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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