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贾珍灵堂。
看着哭成一片的众人,贾珺虽然也面带悲色,但心头却是不以为然。
他将心神沉浸在系统之中,查看着这两天的收获。
文会夺魁之后,伴随着两首传世之作的风靡,他的名声也不胫而走,这给他带来了许多收益,仅仅只是一天的功夫,他就累计获得了3000多点,正好抹平了除掉贾珍的代价,所以此时的他身还有21000多点的情绪值。
而在除掉贾珍之后,他的下一步目标就是进行科举,考取功名了。
华夏的科举制度耗时极长,考取进士功名,需要通过县试、府试、乡试、会试、殿试这一连串的关卡,无数人在这条路折戟沉沙,当然,一旦通过之后,收获也是巨大的,将会一跃成为统治阶层,有了入朝为官的基础。
当然,做官不止科举这一条路子,还有其他的方式,比如像贾政这种直接由皇帝赐的官,又或者荣宁二府这种世袭的爵,又或者花钱捐个官。
不过这些官都是虚职,根本没有半点实权,也基本不会有什么发展前途,贾珺自然是不会考虑的,科举才是正途。
毕竟他不像旁人那样考试需要日夜用功,他需要的只是赚取情绪值,升级技能,就能轻轻松松应付一场场的考试。
他计划用个几年时间,一步步的获得进士功名,然后进入官场,通过当官的影响力来赚取情绪值,再反哺自身,获取更大的权势,最终登顶巅峰。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规划而已,最终结果如何还要看事态的发展和他个人的际遇,毕竟计划永远赶不变化。
就在他思索着自己将来的发展计划时,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似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便是各种呼和之声,他按了按眉心,心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而这个预感很快便得到了证实,不多时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闯进了灵堂,向着贾政颤声道:“老爷,不,不好了!安亲王带着锦衣卫来府里拿人了,说是要将薛夫人一家全部打入诏狱。”
众人闻言齐齐大惊,贾母更是几欲晕倒。
“到底是怎么回事?”贾珺高声问道。
“说是薛公子送进宫中的西洋葡萄酒有毒,宫里有贵人中毒了,而这酒据说是大小姐亲手端给贵人喝下的。”那小厮大哭着答道。
小厮的话仿若晴天霹雳,让全场呆若木鸡,如果这事都是真的,那这对贾府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在场的每一个都要深受牵连。
贾珺闻言心头也是猛然一震,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贾府有暗中的敌人,他也都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敌人的出手,但没想到的是,对方一出手便是如此狠辣,丝毫不留余地。而且对方并不只是向贾府一家出手,而是打算将“贾史王薛”四大家族连根拔起,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将薛家牵连在内,要知道,薛姨妈不光是薛家的媳妇也是王家的女子。
贾母闻言双眼一番,一语不发的晕了过去。
这让众人手忙脚乱,一帮女眷又是拍胸口,又是掐人中的,一个个都是慌乱无比,每个人几乎都是含着泪的。
现场的男丁也都慌了神,贾政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贾赦脸全是恐惧,似乎觉得大难临头了,而贾蓉更是瘫坐在地,完全被吓懵了,至于贾宝玉,那就更不要说了,缩起了脑袋当起了鸵鸟。
贾珺见状心头暗骂废物,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他深吸了口气,向着那小厮骂道:“哭什么!天还没有塌下来!”
这一嗓子却是让堂内众人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向着贾珺看来。
贾珺向着贾政,不疾不徐的说道:“父亲,这两日内请闭门谢客,如无必要不可外出。其次,但凡发现家中有妖言惑众,动摇人心者,严惩不贷!最后,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可谈论此事,更不许有任何怨怼之语。”
事情发生了总要解决,不管事情如何,总要先将家里稳住,外面的事情已经够头大的了,这时候后院不能起火。
贾珺的镇定自若让众人的面色都是好了一些,而贾政也是恢复了一些理性,连忙点头:“子玉之言有理,便若子玉之言办吧。”
贾珺看了看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刚刚转醒的贾母身:“祖母放心,孙儿与安亲王私交甚笃,必不让薛姨妈和宝姐姐进入那吃人的诏狱!”
贾母闻言老泪纵横,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说也不出话来。
贾珺的视线从鸳鸯,王熙凤,李纨,秦可卿等女面一一掠过,向她们微笑着点头后,转身大步出了灵堂,消失在夜幕之中。
众女都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离去,此时的她们竟是猛然发现,贾珺的身形竟是如此挺拔高大。
在看看厅里缩着脑袋,或者干脆瘫倒在地的其他男人,李纨心头忽然想起一句诗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