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就这样观察了一下午,直近黄昏才打道回府,刚刚迈入驿馆大门,阿酒舅舅便神神秘秘的将我们拉进房中,反复查看门外是否有人,才从里头把门关上。
“几位公子可是想调查城中发生的命案?”他问道。
“嗯?”静启不解道,“你可是阿酒舅舅?难不成是他的孪生兄弟?”
阿酒舅舅尴尬一笑,“公子切莫说笑,我就是我,确实是我。”
“好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魏珏答道。
“白日里你们同我说这桩事,我便放在了心上,只是那时候人多嘴杂,不好同你们详述,毕竟近来烟州城人心惶惶,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我立在一边,望着他的脸,忍不住说道,“不说实话我们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我见他气息局促,脸上泛红,说话时又不停的搓手,显然没有说真话。
他叹了口气,道,“唉,什么都瞒不过诸位,白日里是我唐突了,我这里先给各位爷赔个不是,各位大人大量,不要同我计较。”
我说,“你说真话便是。”
他点点头,继续说,“今日晌午,朝廷派来的专员入城,阿酒跟着去迎接,想来眼下这样严峻的形势,朝廷肯定是要派一个阅历和经验都很丰富的人来才是,哪晓得来的这位,同阿酒差不多年纪,年纪轻轻哪里有什么办案经验,阿酒偷偷问了随行的人,才晓得这位官爷是年前才上任的光禄丞,竟是郎中令之下的治安官,估摸着这么年轻就能上位的肯定是关系户,试问有哪个关系户是真正有能耐的。阿酒同我一讲,我心想完了,万一这案子查个一年半载,我这驿馆肯定要黄啊!”
“你倒是很会分析啊,对朝廷的建制也很熟悉嘛!”静启说。
他拱了拱手,笑道,“略知一二。”
“这么说,你是想要我们插手此事,早日结案。”
“正是,其实我一早就瞧出来了,几位爷器宇轩昂,卓尔不凡,方才我同几位说了几句,更加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只求各位相助,早日侦破此案,还烟州城百姓一个平安。”
“你倒是挺深明大义。”魏珏挖苦他道。
“大爷过奖,在下不敢当。就是小本生意,糊口全家,不容闪失。”他话锋一转,又道,“几位想要知道案件的事,我已同阿酒说了,阿酒说他有个发小在州牧手底下做事,听说正经办此案,阿酒会想法子邀他出来,同你们聊一聊这件事,不过有一点,阿酒还要当差,你们须得装作不经意问起,千万别拖他下水。”
“那是自然,我们可是知好歹,明进退的人。”魏珏说。
“对对对,是是是。”阿酒舅舅说,“是我多虑了,都是我的错。”
“那我们便说好了。”
阿酒舅舅说,“说好了,待阿酒同发小接上头,我再来知会你们,但愿上天保佑,早日破案。”
我们互相拱手作别,这件事,也算是初步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