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阿酒舅舅来传话,说阿酒的发小傍晚要来驿馆里吃酒,叫我们早点准备好。
“准备?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
阿酒舅舅想了想,“酒菜我出,那大爷们,就出个人吧。”
思来想去,还是让魏珏去,一来他涉世较深,是个江湖老油子,二来他学识广博,是个聊天小能手,三来他,也没有什么三来,反正就要他去。
用过午膳,我们四人就关上门开始讨论到底需要了解哪些情况,
上回我们四人用眼神交流过一次,便知我们彼此毫无默契,不想这次讨论,将将差点将桌子掀翻,我们都没有查案的经验,只是凭着一个“勇“字以为就能成事,现在想来,许是过于单纯了,俗话说的好,“不知者无畏”,我们讨论了半日,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想来想去,觉得只要听查案的小哥说什么,回头我们再来分析就好了。
大家一致同意,将魏珏欢送到门口,临走前,静启再三嘱咐,“别忘了多听少问,问也问不到关键。”
今日阿酒也不当差,早早的领来了他的这位发小,两人倒是生的有些像,都是圆头圆脑颇有福气的面相。
阿酒见了魏珏,同发小引荐了一下,“这位是我叔叔的朋友,原本要去往重州,这次封城,他被困在这里了,我答应叔叔要关照他,便请他一同来了。”
发小嘿嘿一笑,“那你可惨了,我估摸着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两个月甚至半年,这桩案子怕是没那么快结案了。”
“何出此言?”
这位发小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这可就不怎么好说了。”
阿酒说,“朝廷派来的那位光禄丞,我瞧着过于年轻了。”
发小狠狠拍了拍他的肩头,一杯酒一饮而尽,“可不是,说的太对了。昨儿个一来,什么事都没问,先叫我们一个个给他汇报自己查到了些什么,我们才几个人啊,大家都是一道办案子的,先说的人都说完了,后面的人可不就是没话说了,可是没话说不代表没干活啊,他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将我们一顿数落,我们之前办了那么多案子,功绩可都是放在那里的,怎么就叫他一个毛头小子都给否定了,还威胁我们要上呈朝廷,说我们办公懈怠。年纪不大,官威可是大过了天去呢!”
魏珏在一边应和着,“这确实有些过分,当差都不容易,都是朝廷的官,应当互相体谅。”
发小一把搂过他,“知音啊,这位公子说的太多了。看看,连外头的人都晓得心疼我们,这个狗屁光禄丞,把我们当孙子一样教训。”
“那么案子他查的怎样?”
“更别提了,昨日就叫我们拿卷宗给他看,看了一日一宿,没准儿现在还在看呢,我看那几叠纸,估计能让他看出一朵牡丹花来,大官真是好当,坐在那里训训人,翻翻纸,就能把案子破了吗?荒唐至极。”
魏珏接茬说,“确实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