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3韩山的心思(1 / 1)颢如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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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歌没留下来继续看着大家炼丹,离开之前,夏黎与她聊了几句,询问了她是否能允许旁听,说是有好几个学生托他问了。

杏林院总共七个夫子,最少的带两个班,多的则带了四五个班,每班十来个学生,拢共有近三百个学生。三个月想要学会外科之术,大家都没想过这种可能,不过能瞻仰一下这位少年英姿的名医学些皮毛也是好的。

原本按着约好的,萧凤歌课上不过只有十四个名额,但想学的学子太多,最后实在没法子,夫子们基本就安排了教习去听讲。

关于旁听这个问题,几位夫子也谈论过,原本是准备课前让韩山这个代理教习问的。不过萧凤歌既然都来旁听自己的课了,他与萧凤歌也算是有些交情,比起韩山来,或许更合适些。

萧凤歌倒也不计较多几个会的,医术是拿来救命的,既然已经准备了公开,有人愿意学,她本就不该攥在手里独享。

不过她提出,旁听也须满足她先前说的不能以活人试验,只要满足这点,课室能坐得下就没问题,后续的事她交给了韩山去跟进。

结果,韩山自然是没炼成丹,处理完夏黎这里,又被打发去了别的夫子那里。外科之术虽不算独领风骚,但作为新兴的医术学科,确实引了不少人的兴趣。若不是不好意思,有几个夫子都想亲自去听听。

萧凤歌从夏黎的课室出来后,正好遇上了方永胜。因着没有别的事要做,他去了董夫子的课上旁听,这会儿正好下课了。

方永胜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提了有人要旁听的事,萧凤歌告诉他这事已经让韩山跟进了,让他们晚些时候自己商量去。

之后萧凤歌回了休憩室,方永胜自然跟着一道去了。一进门,就见桌上摆了一堆礼物,方永胜说是学子们送来的束脩,所有书院的惯例都是如此,算是认师礼。

萧凤歌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课还没上就先收了礼。不过既然是惯例,她自然也不好将礼物给人退回去,只将收礼的清单小心收了起来,以便回头回礼之用。

这么多年,病人也给她送过不少的礼,蓝翎说不收不合礼数,最后她都是让蓝翎买了等值的礼回赠过去,才算了了心事。

人情往来,她从前从来不用考虑,因为收礼这事本是不许的,她有合理的理由拒绝,可到了这里,拒收礼物成了失礼,她又没办法过心里那一关,只能如此了。

午餐是方永胜送来的,萧凤歌本就不怎么饿便随意对付两口。虽说方永胜说了会来收餐盘,萧凤歌还是自己送回了餐室。

学子们须下山去用饭,而教习与夫子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特权的。餐室中几个教习正一道用着饭,见了萧凤歌认出她的几乎都是瞬间起了身,其余几人随即也跟着站了起来。

虽然没见别的夫子在这里用餐,不过萧凤歌还是与方永胜说了一声,以后不用给她送餐,她自己过来吃便好。

待萧凤歌走后,只听里头响起了小小议论声:“那便是萧夫子吗?也不知她是如何保养的,这瞧着也太年轻了。”

“若你百岁之前便能修成天人一境,那大约也能如她一般青春永驻。”

“传闻而已吧,哪有人百岁之前便能修成天人一境的。传闻不还说她冷血弑杀,我瞧着,倒是可亲的很。”

“方师弟,你是萧夫子带来的,应该跟了她许久吧?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与我们说说呗!”

方永胜突然被点名,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许久,才道:“先生性子清冷,处事有些不循常理,但是个极好的人。”

先前那人又对着韩山问道:“韩师兄以为呢?”

韩山却仿若未闻,只顾自用着餐。那人觉着没趣,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虽说长着一样的脸,他心中也清楚她不是“她”,可他的目光却还是不自觉的被她吸引过去。

辣手血医少年成名,这些年一直是他学习的榜样,当得知她便是辣手血医的那一刻,再多的违和都成了合适。那张脸,或许便是老天垂帘他,才又让她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初时觉着她无礼,如今却觉着,她本就该如此。

方永胜的事他知道不少,在听他说完如何成为她的医徒之后,她那张略显清冷的脸与记忆中那张爱笑的脸重叠到了一起。

缺儿她虽然任性了些,却最是心软。

还是放下碗筷,匆匆追着萧凤歌去了。他如今是她的教习,有的是接近她的机会,慢慢去了解她这个人。

“老师,午后的课有三十七人符合条件旁听的,学生不知如何筛选,还请老师亲自挑选。”老师,是对自己夫子的尊称,如今还是既然是萧凤歌的教习,自然该称她老师的。

韩山说着递上了名单,萧凤歌根本不认识这些学生,韩山其实可以自己决定的,他如此,不过是希望能与她多说说话。

她的声音与记忆中的那人并不一样,但韩山喜欢听她说话。适才夏黎的课上,他的注意力便时不时的被她引了去。

“既然都合适,想来便都来吧,我瞧着坐席挺宽敞,两三个人挤一挤也是可以的。”

“十个旁听席,怕是挤不下这许多人。”

“将所有学子的席位一道分一分便够了,虽然眼下条件合适,也不见得所有人都喜欢或是适合外科之术,回头再慢慢删选吧!”

“那学生便如此去办了。不知老师的课,可需要准备丹炉或是药材之类的东西,学生好早些去置办。”

“暂时不需要,给我准备些纸和墨就好,哦,还要些浆糊。”

“浆糊?可是糊纸用的浆糊?”

“对,就是那个。”

韩山不知为何上课还要用到浆糊,不过还是点头应了。心下虽好奇,他也没有开口,毕竟,一会儿上课总会知道的。

该说的都说完了,韩山便告了辞,看着萧凤歌离开的背影,他心头只觉钝痛,好似陈年的伤疤被揭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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