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更是将他关在雅间门外,两人在里面亲亲我我。
呻吟声传入李季的耳朵,犹如一记记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正怒不可遏,邢依诺走了出来,指着窗外的左沐昔,冷声道:
“师傅能让他掉层皮,或者最好杀了他,我就会考虑我们的事儿!”
被情所困的李季哪里顾得上分析她话里的真假,就纵身一跃,飞到了楼下。
奈何他们身边的侍卫都武功卓绝,他近不了身。看见跑远了的贺其韵,瞬间计上心来,这才绑架了贺其韵。
……
“师傅……别管我,杀了他!”
此时的邢依诺压根儿就没有顾及自己的生死,她一心想要杀死左沐昔,给自己的乞郎出一口恶气。
可在李季的心里,邢依诺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他怔在冰面上,一时举棋不定。
此时的戈河悄无声息踏上了冰面,慢慢向贺其施他们靠近。
另一侧的戈山逼迫李季放,加重了上的力道。
只见邢依诺的脖颈瞬间渗出了鲜血,流淌在白生生的脖颈间,实在显目的很。
李季瞬间大吼出声,“我放,我放,不要伤害她!”“啪”一声将里的刀扔在了冰面上。
贺其施紧走一步,一脚将刀踹进了水里,激起一层涟漪。
戈山逼着邢依诺踩到了冰面上,一步步朝湖心行去,“放他们离开!”
邢依诺压根儿不管自己脖颈间的刀,朝李季大吼出声,“你要敢放他们走,我一辈子都不会理你!”
此时的李季,心痛如绞。
听了邢依诺的吩咐,极有可能葬送了她的性命。
但如果不听她的吩咐,邢依诺一辈子都会恨死他。
他盯着远处雅间的窗口,只见一道影子一晃,瞬间消失了踪影。
李季心里恨极,这就是邢依诺心心念念的男子,这个时候竟然弃她于不顾,十足的混蛋!
也罢,她生,他便生!
一旦她性命有失,他便陪着她死!
邢依诺眸子一扫,看见一个侍卫向左沐昔他们靠近。
她双眼含恨,急忙出声,“捆了他们,千万别让他们逃了!”
此时的李季再也没有犹豫,抓住脚边的绳索向左沐昔扑去。
贺其施哪里肯让他如愿,奋起一脚踹在了李季的膝间,两人瞬间打斗在一起。
只听见冰面上不断响起冰块碎裂的声音。
岸上的贺老夫人双掌合十于胸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直呼阿弥陀佛。
左夫人谢氏眼睁睁看着左沐昔脚下的冰面裂成了碎片。
就在他身子一歪将要跌入水的时候,只见一道身影瞬间扑上前,用尽全力,将左沐昔推向了不远处的戈河。
戈河瞬间反应过来,急忙飞身而起,接住了左沐昔,身子一旋,落在了一块冰面上。
脚下奋力一蹬,借助冰块,腾跃而起,向岸边飞去。
奈何他此时距离岸边实在太远,拼尽全力,依旧落在了岸边几丈外的水里,吓得岸上的民众惊呼连连。
江魁他们立时跳下水,捞起了左沐昔他们。
就在贺其施奋力将左沐昔推向戈河时,自己的后背却完完全全暴露在李季面前。
李季恨极,狠狠一掌拍在了贺其施的后背上。
只听见贺其施痛呼出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断了翅膀的飞燕,瞬间跌入了湖水。
此时的南湖水泛着墨绿色,只见湖面上腾起一圈圈涟漪,下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岸上的众人瞬间傻在了原地,皆没了动作。
左沐昔大吼一声“施儿”,就要往水里扑去,谢氏瞬间反应过来,死死抱住了左沐昔的腿,痛哭出声。
正站在冰面上的戈山,想也不想,丢下邢依诺,瞬间扎入水。
这一变化实在太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邢依诺只觉脖颈一松,她才回过神,看着左沐昔,狂笑出声。
“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是别人眼里的至宝,左沐昔,被亲随戴绿帽的感觉如何?”
戈河和戈山情同足,岂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诬陷!
他瞬间冲上了冰面,正要向邢依诺疾驰而去,只见邢依诺惊呼一声,脚下的冰块瞬间裂成了碎片。
她身子一个趔趄,直接跌入了水,对面的李季瞬间扑进了水里,下一刻,两人皆被湖水吞没。
这一刻,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众人眼睁睁看着四个人先后跌入了湖,消失得无影无踪。
……
时间越往后,希望越发渺茫,就连岸上的江魁也长叹一声,走向了左沐昔。
他打算劝慰左沐昔几句,可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贺老夫人瘫在地上,老泪纵横,瞬间苍老了不少。
她古稀之年,又要一次黑白发人送黑发人!
左老夫人跪了下来,握住了贺老夫人的,满眼泪痕,“老妹妹,我左府对不起你!”
一时间,岸上的民众皆暗自垂泪,不忍再看。
突然响起一道嚎哭声,众人才看见一个年贵妇人踉踉跄跄从马车上赶下来,扑到了南湖畔,对着湖水嚎啕大哭。
口里一迭声“诺儿”“诺儿”地叫着。
好好的冰嬉大赛瞬间变成了惨剧,民众一时间唏嘘不已。
就连府尹刘子兆也愣在了湖畔,不知该如何处理。
……
“姐……姐夫,快看!”
贺其韵突然惊呼出声。
左沐昔急忙望向湖面,只见湖面上腾起一圈圈涟漪。
下一刻便看见戈山露出了脑袋,臂托着贺其施,此时的贺其施早已晕厥了过去。
戈河、江魁等人想也不想瞬间扎入水,向戈山的方向游去。
左沐昔此时又哭又笑,一把抓住了身边的府尹刘子兆,“御医,快把王德正王御医请来!”
岸边的民众顿时欢呼起来,好似贺其施也是他们家里的亲人一般,场面十足的热烈。
众人的欢呼声早已将邢依诺母亲的痛哭声遮了过去。
戈河他们将戈山搀出了水面,此时的戈山全身已经冻僵,压根儿动不了。
众人一点点掰开了他的指头,放下了贺其施。
他再也撑不住,眼睛一翻,身子直直向后跌栽去。
此时的戈山和贺其施,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全身僵硬,瞧之可怖!
众人满心不解,戈山到底是凭着怎样的毅力,在寒彻骨的湖水找到了贺其施,并将她拖上了岸?
对此前邢依诺的嘲笑,有了几分相信!
可那些都是后话,如今这两人,在冷冽的湖水浸了这么久,能不能活过来一时还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