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别出心裁的礼物，乔可很感动，准备从今天起就开始使用。

因为晚上要和客户谈一个重要的合作，荣一凡还要去机场接人，吃完蛋糕并没有多留。

张助理的车停靠在小区路边，刚打了个盹儿，迷迷糊糊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马清醒过来。

荣一凡上车系好安全带：“让律师再确认一下合同有没有问题。”

张助理点头：“已经吩咐过了。”

车子才上路就遇到红灯，等待途中张助理余光留意着荣一凡，犹豫后问：“您坦白了没有？”

“今天他生日，不好提扫兴的事情。”

又开出一段距离，荣一凡靠在座椅上，食指抵着太阳穴轻轻按揉。

张助理猜出他还在为此事头疼，果然不多时，听到对方声音很低的喃喃：“可惜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案。”

沉默半晌，张助理灵机一动：“不如就说……您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荣不凡？”

语毕没听到任何回应，但从上司的淡淡一瞥中，张助理知道……这个月的奖金死了。

·

庆生宴差不多宣告结束，乔可帮忙收拾桌子。老头嫌这东西腻得慌，硬是让他把剩下的蛋糕全部带回去。

乔可本身对甜食喜爱度一般，望着余下的几块蛋糕沉思要怎么解决。

敲门声让他眼中升起希冀，以为老头改变主意，决定拿回去一两块帮忙分担。

门后是一个打扮时髦的金发女郎，原身曾经学过的变装经验在脑海中一瞬间浮现，乔可得出判断：“柯芝？”

摘下口罩，搬了个凳子在墙角坐下，就算窗外有镜头，也无法拍摄到。

见状乔可揶揄道：“最近媒体的新闻标题都很有特色，姜女士是想再贡献一次？”说到这里目光一动：“譬如《影后和毒唯再续前缘》，又或者《断背山抛弃未婚夫共谱百合情》？”

柯芝平静地告知已经先用了无人机进行检查，确保没有媒体。

乔可微微撇了撇嘴，不愧是男女主，在某些事上风格一致。

走到桌前倒了杯温水给她，复又坐在斜对面的沙发上：“有何贵干？”

“关于你去年写的一篇文章……”

听到‘去年’一词时，乔可不禁有些晃神，真正意识到已经跨年的事实。

柯芝眉间微微上扬，她的美很有侵略性，挑眉时让人不敢直视：“里面提到你曾经烧香拜佛，祈求投胎成为我的儿子。”

乔可猜出接下来的话题，打消顾虑：“祸害遗千年。超长待机对我来说没有难度。”

“但我的未婚夫却对此有了阴影。”柯芝缓缓道：“这和我的想法相悖。”

她活得相当现实，首先家业要有人继承，未来婆婆潜意识里估计更想要一胎得子；她本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背负太多，只有女强人的一条路可以走。

乔可多少能猜出：“女儿千娇万宠，儿子去打江山？”

柯芝喝了口水，微微颔首。

乔可无动于衷，耸耸肩表示和他有何关系？

“改变看法，”柯芝蹙眉：“避免如果真的有了儿子，有人会被吓晕在产房门外。”

从前乔可有无数‘丰功伟绩’，万一哪日故态重发，把自己作死了，程文风估计真的要对孩子产生阴影。

“你可能有些误会，”乔可站起身打开电脑：“我的文章是纪实文，不能因为一些私人要求做改变。”

屏幕亮了后，他又把一块蛋糕放在柯芝面前：“吃了它。”

柯芝属于不容易发胖的体质，看到一块淋满水果酱的蛋糕还是忍不住眉心一跳。

“这算是交易？”

乔可笑而不语。

看她一勺蛋糕送入口，乔可打开早上才写好的两章存稿：“其实你没必要专程来一趟。”

说完没听到回应，回头一看，柯芝居然将蛋糕吃的一干二净。

“有些日子没有吃过甜食，”柯芝淡定道：“偶尔放纵一下。”

边说走到电脑旁，浏览乔可设定在晚上准备发布的新章节——

被关了几天，重见天日时，我却有种被阳光排斥的错觉。

前几次的方案全部无疾告终，不得不另谋出路。越是绞尽脑汁去想，越觉得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大学旁边的图书馆猝不及防出现在眼中。书能带给人类启迪，或许我也要在书中寻找答案。

耗时一天广泛涉猎，从孙子兵法看到婆媳大战，均是一无所获。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手中的武侠小说竟然带来灵感。

里面的女孩爱上了生母从前的未婚夫，最后嫁给了他。

之后看的一本吸血鬼小说中也有类似的情节！女主的女儿最后嫁给了女主曾经的追求者。

这简直太棒了！

说明我还有希望！

……

柯芝没再往下看，回过头，目光幽深可怖。

乔可从容道：“那段时间我精神有问题。”他似乎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走动着又开始浇花：“相信这章更新会暂时解决你的困扰。”

柯芝蹙起的眉头渐缓。

乔可扫了眼放在一边的手机：“其实打电话交流更方便。”说着忽然停了下来：“你是想亲眼看我写文，确定事情能够告一段落？”

柯芝并不否认，毕竟没人敢对乔可掉以轻心，末了嘴角一弯：“麻烦现在就发出去。”

为了减少共处一室的时间，乔可毫不在意地当面点击了发送。

年前吃瓜网友的兴致都很高，往常至少要过一个小时点击量才会突飞猛进，这次很快抓住了热搜的尾巴：

“我就想知道以后谁还敢当面祝程文风儿女双全。”

“神奇的是这两本书我都有看过。”

“理智分析，对比之下生男比生女安全。”

……

网上的讨论度一般，很快话题就被其他新闻压了下去。这章更新在他们看来属于生活的调剂品，乐一乐也就过去了。

乔可没注意评论，柯芝离开后不久，他便独自去逛街角的一家文具用品店，搜罗各式各样的明信片。

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中，买下一袋子明信片继续去逛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