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脊背一僵,转头便对上娘亲那怒不可遏地目光。
接着,他看了看神色淡漠地苏南烛,又看了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苏木,拔腿便往外跑去。
比起小妹的安危,安抚娘亲神马的还是交给老爹吧!
毕竟,世上和他最亲之人就是妹妹。
若是让苏南烛和苏木先去一步,妹妹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瞧着苏叶一溜烟地跑了,苏南烛和苏木不由对视一眼,赶忙跟了上去。
让苏叶占了先机?
可能吗?
苏家三兄弟一走,院中只剩下苏冕之和姜氏,以及成为了背景板的下人。
厅内的夜九,做了宁殊侍卫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阵仗!
索性也不多留,几个闪身便除了侯府,直奔皇宫而去。
景行院中,几盘棋局下来,宁殊节节败退。
看着犹如一盘散沙的黑子,林北忍不住开口:“殿下,属下觉得今天还是算了,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棋局上,又何必执着于下棋呢?”
宁殊闻言并未答话,捏在手中的黑子被他放回棋盒中,眼帘微掀看向林北。
半晌,淡淡地问了句,“你跟了孤几年了?”
几年?
林北眉心一蹙,细想了下,“似乎……有是做好了,从殿下三岁起,属下便跟着您了。”
林北诚恳回答,丝毫没有察觉宁殊问此话的用意。
“十五年了啊……”
宁殊轻声呢喃,冷峻绝美的脸庞透着些许从容,继而又道:“既如此,你分析分析,孤为何不高兴?”
“这……”
林北顿时面露迟疑。
“但说无妨。”
相比和墨音离聊天,他更喜欢让林北猜他的心思。
不为别的,只因林北为人诚实,从不说不该说的话。
“殿下,属下不敢揣测您的心思。”
林北为难道。
对于殿下今日为何心情不好,他几乎都不用猜。
可让他当着殿下的面说出来,他做不到。
瞧着林北那为难的神情,宁殊轻笑摇头,索性懒得再问,站起身便往殿内走。
只不过刚走两步,他偏头看向林北,语气低冷道:“等苏小郡主的药熬好了,便让人送过来。她身边,缺个婆子照顾。”
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到殿前,推开门进去了。
林北坐在石凳上,半晌没想明白自家主子今儿个唱的哪一出。
明明惹他不高兴的是苏小郡主,瞧着又热着脸往上凑,这……叫什么事儿呀?
殿内,姜晚雾躺在绵软地床榻上,辗转反侧。
尽管胸腔里没有刚受伤时候那样疼,但呼吸总感觉不顺畅。
再者,晕过去之后,她便一直在梦魇中,满脑子都是前世,哥哥浑身是血给她递兔子奶糖的情形。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大夫来时,她抓着宁殊手腕,不让他走的原因。
随着宁殊推门进来,姜晚雾视线从房梁上移开看向门边。
门口处阳光正好,少年身穿黑色锦袍,双手放在身后,容颜俊美无双,气质清雅,整个人看上去依旧风光霁月。
只不过,少年眉心紧拧,垂低眼底看着脚下的地面,哪怕迈着步子往这边走,但离得越近,就越能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像是心情很不好。
团宠女配她又美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