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垃圾他心通毁我英名(1 / 1)殷序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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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霁月哪里知道要养什么鱼,她也就笼统的知道金鱼跟鲤鱼,丹顶锦鲤还是因为有一日江父喂鱼食的时候从江父口中知晓的。

她抿了抿唇,很是可爱的皱了皱眉,解释到:“嫔妾也没养过鱼,皇上只管叫人给我挑些模样好看又好养的来。”

苏岑在一边道:“前些日子景王不是给皇上送了几尾扇尾孔雀花鳉吗?”

柳扶风见三人聊得开心,从哪些鱼好看到幼鱼该喂什么,见几人大有拎一壶茶慢慢聊的冲动,不得已开口打断:“皇上……”

荀白玙听见声音愣了一下,一扭头见柳扶风还站在一边才疑惑开口:“柳昭仪怎么还站在这?”

柳扶风努力维持的笑脸寸寸龟裂,她耳边甚至听见有宫人笑出了声,气的她人都发颤了。

荀白玙瞧见她身子抖动的幅度不满的看了柳扶风身边的宫人一眼:“你们怎么做事的?你家主子都冷得发颤了还不知道带回去喝点热汤去去寒?”

太直男了吧!江霁月心中感叹,她抬眼正好跟柳扶风对上了目光。

这目光没了嫉妒也没了愤恨,只有满满的不可置信,江霁月一眼便瞧出里边意思——皇帝是不是男人?

他是不是不行。老娘都这样勾引他了还能这么淡定半点反应没有?

江霁月很是赞同柳扶风的猜想,就柳扶风方才湿透了衣衫展露好身材的模样,换个人只怕连魂都要勾了去,结果荀白玙居然嫌人家碍眼。

再别说在邀月宫里,日日同榻而眠,荀白玙还能如同个和尚般不为所动。

收回眼神后江霁月没来得及掩饰情绪,就被荀白玙瞧了个分明。

荀白玙:“……”

在今日早晨他命人给江霁月送了首饰后,宠爱度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获得的随机奖励是他心通,可以获知他人的想法。听着十分的厉害,但这技能是个不可控的被动技能,而且每日触发次数只有三次。

比如他今日上朝的时候得知一个平日里之乎者也不离嘴,日日参人不知礼数的御史大夫在脑海里感叹小秦楼的姑娘如何风情。

再比如方才看见柳扶风,他还未走近就听见柳扶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日定要让江霁月惹皇上厌弃。”

怎么厌弃?

荀白玙一瞧两人站位以及柳扶风之后的举动便得明了了。

是以他方才看见柳扶风掉清池里的时候才如此不慌不忙,等后头柳扶风示弱的时候又装作如此不解风情的模样。

柳扶风被宫人搀扶着回了自己的宫殿,江霁月瞧着她大有几分心如死灰的感觉。

江霁月想着出来也有会功夫了,她出宫殿的时候在小厨房里令人煨了一盏桃胶燕窝羹,这会时间正好,便邀着荀白玙一道回宫:“皇上可要去嫔妾那坐坐?”

荀白玙微微摇头婉拒:“朕还有些事。”

回了宫后涉笔去了趟小厨房,没一会捧着个青瓷碗入了内殿。

她将手中的青瓷碗呈到江霁月身侧的桌上,然后小心的觑了两眼江霁月。

江霁月动了动瓷勺,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动了动唇:“你又听了些什么东西?”

涉笔磨磨唧唧了好一会,才小声道:“奴婢听她们说,皇上方才是去了陶然宫。”

陶然宫里头住了位萧顺仪。

这萧顺仪是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入了府邸的,比如今的傅贵嫔还早些时日。

入宫后傅贵嫔与太后为了争夺宫权费尽心思,只她淡淡然然,不争不抢的整日窝在陶然居里看书喝茶赏花听琴。

据宫女口传,还未选秀前皇帝最喜欢去陶然居,还曾经在陶然居留宿过。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当今皇帝荀白玙。

在江霁月入宫前荀白玙甚少在后宫留宿,也甚少与宫妃一道用膳。

真勾着手指算也不过是陪着傅贵嫔用过两次晚膳,以及在陶然宫偏殿留宿过一晚。

是以江霁月的特殊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几日对江霁月的不一般众人看在眼里,乐观些的觉得这是皇上愿意碰女子了,是好事。

想的多一些的则是想到——这宫里头妃子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江霁月呢?

江霁月回过神,对涉笔惴惴不安的模样感到好笑,皇帝明摆着是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便是去了陶然居又能怎么样?

她看着涉笔比自己还焦急的样子,不自觉就想起一句俗语来——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几日皇上留在邀月宫做什么别的宫宫人不知道,自己宫里头的还不清楚吗?她可是偷偷听见过她们两个小丫头背地里议论皇帝是不是好男风这个问题的。

涉笔见江霁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委屈巴巴的解释道:“奴婢才不是担心那档子事呢,奴婢是说、是说皇上明明说有事结果却是去了陶然宫找萧顺仪……”

江霁月瓷勺碰了一下碗边,清脆的声音响起,也一下将涉笔惊醒了。

涉笔低着头不敢说话,牙齿咬着嘴唇脸色苍白,便连身子都抖了两抖。

江霁月见她这可怜的小模样一下子气就消了。

她将手中捧着的桃胶燕窝搁到桌上叹了口气:“他是皇上,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本宫报备的,本宫如今看着地位高崇,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日后,本宫不想听见你再说这等话。”

涉笔连连称是,见江霁月没有生气立即蹭上去帮她揉肩敲腿。

江霁月见她殷勤的作态失笑不已,她抬手作势要打涉笔,涉笔惊呼着一下躲开去,没一会又巴巴凑上前来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后涉笔收拾着碗碟出了门。

江霁月坐回榻前翻开一本书,那书上说的北峙的风俗故事,是江清晏见她喜欢看特地为她找来的。

她草草翻了两页,心思却全然不在书上。

方才涉笔说皇上去了陶然宫,她想到前几日听来的传闻的再结合游戏里的记忆,便知道皇上找萧顺仪是因为俟远将军的事。

这回北峙生事,西沧又突然插了一脚,俟远将军主动请缨赶赴西疆,此事于情于理都要同萧顺仪说一下。

俟远将军姓萧名澜昱,是萧顺仪的亲哥哥。

萧家历时三朝,一门四将,各个战功赫赫。

只是将门中人大多不擅为人处世,不懂官场虚与委蛇,性子又过于直爽,被文官视为异类,排斥不喜。

二十年前怀远将军战死沙场后萧家老太太一惊一怒下也撒手人寰。

树倒猢狲散,萧家失了领头人,依附着的众人就分分找了下家。

先前萧府结仇的多为落井下石心胸狭隘之辈,一番施压下,萧家便连仆人都不见几个了,到最后只余下一个年迈的管家和两个未成人的幼儿。

那老管家也在一次仇家上门的时候为护着萧家两兄妹被活活打死了。

从此萧家就只剩了一个九岁的男孩同一个六岁的女孩。

他二人便相依为命一同长大。

萧澜昱幸而同萧家去世了的父亲学过几年武术,在萧府被人占了后带着妹妹去了浑窟。

浑窟是洛城最混乱的地方,三教九流都有居住其中,唯一可值得庆幸的是那些还想找萧家两个小儿麻烦的人不会找上这里。

因为浑窟是个几乎同洛城脱节的存在,居住在内的人都是莽撞又不怕死的。

他们贪婪又自私。若是达官贵人给足了钱,那达官贵人想找的对象便是处在臭水沟里都能被他们拖出来。

可当他们认可了别人为浑窟的一员后,他们又变得仗义又大度。

而萧澜昱凭着自小习武的体格与一手精妙的萧家枪很快就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费家的大公子命人给浑窟的两个鳏夫三两黄金,让他们把萧澜昱带到他面前,这两鳏夫也没同意。

甚至听他骂了几遍萧澜昱还偷摸着趁人不注意给套了麻袋打了一顿。

浑窟从此便成了萧家两兄妹的安身地。

于萧顺仪而言,萧澜昱如父如兄。在萧澜昱同别人打架斗殴头破血流的时候仍保护着她安稳长大。

如今他二人一人贵为顺仪一人身为将军,本是苦尽甘来,但江霁月想起游戏里头的剧情轻叹了口气气。

在这次西沧战役中俟远将军被人背刺丧了命。

她与萧顺仪并不相识,交情浅淡的不得了,俟远将军她倒是略有耳闻。

据传他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虽不知皇帝为何会认识个浑窟出来的混子,但皇帝自认识萧澜昱起就给了他极大的信任。

不过两年萧澜昱便从一个小兵变成了一军主帅。

而萧澜昱也没辜负皇帝的信任。

自当上将军这两年,他大大小小打了十七场战役,每场都大获全胜,在民间还有一个常胜将军的名头。

传闻此人样貌英俊,气度非凡,而且脾气温和,浑然不似个在战场上摸滚打爬的大老粗。

江霁月是不大信这话的。浑窟里的人若是脾气温和怎么可能活到出人头地的时候。

不过旁的话她多少信些。

据说此人极为心善,每次战役后失了性命的士兵家属都会被他好生赡养,这也是他明明身为手掌一军的大将军却家徒四壁的原因。

江霁月想到此,忽而心生不忍起来。

兴许是因为佩服萧澜昱的为人,想他率军打了胜仗后,麾下绝不会烧杀抢掠,还曾经变卖了家产犒劳士兵。

又想他如今已有二十九岁,却仍不曾娶妻,皇上多次提起赐婚一事都被他推脱婉拒,道不好耽搁了好人家女子。

也兴许是因为这几日相处下来,见NPC的喜怒哀乐都与常人一般无二,让江霁月渐渐产生了同理心。

便不说这些,东临老将换代,安老将军已有五十有八,旧伤未愈新伤又起,累年战场上得的伤密密麻麻盖了一身子。

而新将却又未到独挡一面的地步,江清晏、安枣枣连上战场的经验都还未有。

若是这时候没了萧澜昱,要是邻国一齐发难,只怕东临得陷入困境。

如此想着,江霁月便决定为萧澜昱争取争取生机。

晚间荀白玙没有入后宫,江霁月很早就爬上了床,她想了一宿该怎么做才能既不让人怀疑又不会被人指责后宫干政并且还能救萧澜昱一命。

这法子着实不好想,她心里憋了事一整晚都睡不踏实。

第二日墨书伺候她洗漱,见她乌压压两块青黑,惊得连铜盆都险些落地;“娘娘您昨晚可是睡不太好?是……因为皇上的事吗?”

她将铜盆放到架上,从旁绞了块帕子递到江霁月面前,低着头用气音小声在江霁月耳边劝慰:“皇上昨日没来后宫并不是故意冷落娘娘的,娘娘不要听涉笔瞎说。”

江霁月用温湿的帕子覆面,声音闷闷的从帕子内传出来:“不是因为皇上。”

“那可是白日累着了?”墨书有些发愁,江霁月这身子与常人不同,别人白日累着了晚上睡的香但江霁月累了是晚上容易被梦魇。

江霁月也想到此处,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法子。

荀白玙下朝后就从苏岑那收到一个消息。

据邀月宫的宫人说今早江霁月醒了后整个人就魂不守舍的,还时不时望着西边突然就会红眼眶。

他心中奇怪,批完了奏折后就去了邀月宫。

荀白玙左脚刚一迈进内殿,耳边就响起了江霁月的心声,这是他头一次听见江霁月的心声。

出现在他耳边的心声是:“要阻止萧澜昱去西沧。”

若非他清楚萧澜昱的底细,知道萧澜昱对自己绝对忠贞。

又在江霁月出现的时候去查过江霁月的过往,将她往年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荀白玙都要险些以为他二人有私情了。

江霁月余光瞧见荀白玙进了殿,她故作不知,瞧着西面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眶微红看上去有好不惹人生怜。

荀白玙已知晓江霁月的目的,他也好奇江霁月会如何组织萧澜昱去西沧,便配合着她演戏:“曦妃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谁让你受委屈了?”

江霁月听见声音猛地回首,眼眶中泪水欲掉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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