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护儿,死!!!
杨广座下猛将,杀人无算的来护儿,被陈彦一剑送去归西,魂归天外。
嗡!
短暂的安静过后,高台之下,无不欢声雷动。
“陛下威武霸气。“
“南国何惧天下。“
更有宫内阉人高唱道:“逆将来护儿,不自量力,非是陛下一合之敌,应割首悬尸,以告天下。“
众人先前宾服,那是服之于权,势之所压,又勾起心头的旧冤,服之于外,此时,俱都服之于心。
无他,来护儿其人之勇,南国无人不知。
竟被新帝陈彦一剑挑于眼前,死状可怖。
“叮,宿主诛杀逆将来护儿,利于天下百姓,有小礼包相送。“
“叮,请问宿主是否打开。“
陈彦淡然一笑,没想到,杀了来护儿还有礼包可拿,这却是意外之喜了,心中当然欣喜,不过说道:“先存着吧。”
当此时。
锵!
宇文成都瞬间捡起台长剑,眨眼间褪去剑鞘,就要前理论,不惜一死。
天下英雄,可杀,不可辱。
今日陈彦数次辱之,已让他五内如沸,恨不得寝其皮,吃其肉。
这宇文成都,相较之来护儿,可是升了几个段位不止。
天下间,除却那善使双锤,又力大无穷的李元霸,既始勇如秦琼,也非是其一招之敌。
其父宇文化及更是杨广左右臂,乃北右卫大将军宇文述之子。
若详述宇文成都的来历,则是数代公侯,皆是猛将。
噗通。
岂料,正当宇文成都拔剑相向之际,那看似淡然的杨广则瞬间跪伏于地,口称:“南国陛下,外臣杨广,降。“
“陛下,望请饶我等一命。“
以头伏地,屈身而拜。
宇文成都剑才起手,便似刹那间被挑落了筋骨,满脸的衰败,更是不可置信之色。
“殿下,怎可如此?“
身子晃了几晃,好似被铁锤重击。
杨广则头也不抬,仍是高喝,“陛下,我等先前无知,此时真心降陈,还望陛下宽宥。“
他话音才落,那宇文成都也当即委顿于地,好似一时间,满眼皆黑,不知东西,心内之屈辱令得他气血翻腾。
噗。
一口老血当场就喷了出来。
血染襟衫。
陈彦见此,当然心中明了,那杨广虽然口中称降,可是头顶的“忠诚度”却是一点都没变,仍是零。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若按照先前的世界树发展,杨广为了称帝,可是隐忍了十数年,说是忍者神龟都不为过。
他先是联合杨素,又勾结后宫,废了太子杨勇,又乘着杨坚身体有恙,诛杀了亲爹。
今日这一跪,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有命在,让他吃屎,他都愿意。
不过,陈彦今天威服于诸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并非要杀杨广,猛虎立于山间,当有熊豹伴之,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只是便宜了宇文成都,捡了一条小命。
“陛下万岁!”
“南陈万岁!”
“……”
高台之下,诸将无不士气大振,陈彦也因此收割了好大一批忠诚度提升,入眼之中,皆为顺服。
众将又山呼万岁,其音振得苍穹抖擞。
湖面之,更是喊声如雷,皆为新帝万岁。
结绮阁之,陈叔宝手执金杯,藏于帷幔之后,见着别院中的场景,哀叹一声,高喊道:
“酒,本太皇要喝酒,要吃驴肉,醉死本太皇得了。”
“丽华啊,来,再给朕唱支小曲儿。”
半晌。
陈彦逡巡着激荡的人群,淡然道:“晋王,快快起身,你既然降陈,那便是大陈的忠诚良将。“
“不过,两国交战,就在当下,也只好再委屈你一阵了。“
“拖下去吧,好生看管,不得有辱。”
杨广起身,眼内百转,好似自己的小技俩早已被看穿,更是惊惧于陈彦说的话:两国交战,就在当下。
看来,自己先前的谋断,尽在南国眼中。
这时候才真正的有些颓丧,不过依然扣首道:“罪臣,告退。”
陈彦又看着两个小师太,特别是李元微,笑道:“李元微,你本是南国良将之后,为何要行刺于朕啊?”
自那日行刺,陈彦已命冠明查清了两人的来历,当然已知其根脚。
这李元微,本不姓李,而是前朝梁车骑大将军,韦睿之后。
这韦睿又称韦虎,曾奉梁帝之命,带兵收复淮泗之地,攻克合肥。
陈彦当然知道她并非是刺客,只是前朝旧臣之后,虽然已过去了数代,可是也不敢肯定她是否有反心。
更加之,这个李元微原名中,好巧不巧的正有个“倾”字,正合了张良的话,让陈彦一时间有些意动。
“倒是要看看,张良这个神棍,说的准不准。”
“陛下。”元微小师太拱手,“不知道先前的赌约,可还做数吗?”
李元微淡然而笑,仿若三月春至,百花繁盛,恐有那彩蝶远来,环绕不休。
“当然做数。”
“天子一言,当然八匹马都追不了。”
纵使陈彦定力过人,见到这等绝色,也有些口干舌燥。
没办法,光棍皇帝后宫清冷啊。
元微小师太却突然一冷,说道:“陛下,那,小女子可是要冒犯了。”
……
一个月之后。
这天,
一大早,陈彦先是拜见了母亲,又携了冠聪早早的出了门,身边还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公子。
一主二仆三人骑着骏马,沐着晨风往城外赶去。
冠聪道:“少爷,也才一个月而已,南国已经变了风向,还是少爷手段高明,想来用不了多久,天下间便可以唾手可得了“
那女扮男装的小公子,正是元微小师太。
那日间打赌,当然是砍不过陈彦的,已被传做了笑谈,并把自己输给陈彦做了个护卫。
“哼!”李元微不屑道:“得天下嘛,简直痴心妄想。”
陈彦也不管他,由了她去。
不过这一个月已来,那爱慕值仍是零,却是让他不解。
“你啊,“陈彦笑道,”冠聪,南国的甜酒好喝吗,倒把你喝出来一个甜嘴,休要胡说,任重而道远呢。“
冠聪笑道:“少爷教训的是,昨日里冠明又差人送来书信,说是北国已经在暗处整饬粮草,又在大湖中训练水军,南侵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不过嘛,我南国水军甲天下,又岂能怕了那杨坚老儿。“
冠聪虽然少年心性,口无遮拦,可说的也算是事实,陈彦沉呤道:“不能长他人志气,可也不能妄自菲薄……“
两人俱都不理元微小师太,她也不气恼,只是有些脸冷。
不一刻,缭绕的晨风里,一人打马自前方而来,奔行飞速,身姿矫健。
此人正是饶猛。
南国多水多雾,晨起时天色仍是一片迷蒙,饶猛勒了缰绳,只听得“唏律律“一声呜叫,翻身下马,拱手道:
“陛下,已按照您的吩咐,整军待发,就差你一声令下。“
陈彦笑道:“带路吧!”
四人一路前行,或马或舟,在阳光刚刚剌破晨雾之时,来到了一处山坳。
这一处山坳呈环形,背后是山,前方是长江水系,既隐蔽又交通方便,当真是一个绝佳的好场所。
先前为陈叔茂的造船工坊,现在虽然仍是,不过,自陈彦决意政变以来,这处工坊已被公输班掌控。
为帝之后,又分了左右两军中的军士,过来驻守,领军的正是那日军营前方见着的斐将军,斐啸。
才到驻地,饶猛便道:“陛下,大都督周瑜和水军都督高文泰已经等候多时了。“
陈彦笑道:“倒也不急于一时。“
而是拿眼观瞧,只见着山坳中环形的水域里停泊着数艘战船,名为飞龙、翔凤、金翅、青雀……
这些都是比较小型的战船。
另有青龙,白虎二舰,都高有十来丈,看去甚是威武。
“不够啊,这远远不够。“陈彦自语。
若说此时的水军作战水平和水作战技巧,南国无疑是当世最强,舰船本也为最强,可奈何,杨素老贼又造了更厉害的。
而且,就对等来说,自北国占了长江北岸以来,在舰船制造,水军操练来说,已经和南国的水平,相差的越来越少。
“陛下。“
不知何时,周瑜,公输班,高文泰,陈叔茂几人已来到陈彦身侧。
陈叔茂拱手道:“陛下,不知道这处地方,你还满意吗?“
陈彦点头,勉励了陈叔茂几句,才说道:“茂皇叔有心了,我们这便去看看公输先生的新船造的如何了吧?“
ps:两章一起发了,别外说一下,前面几天在高原,没时间碰电脑,不是太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