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然后连忙跪下说道:“正是这个毒药。”
“回丞相,这就是那宫女在池子旁下的毒药。”夜冥渊道。
蓟明朗点点头,看向那宫女一脸温和的笑着说:“快说是谁指使,不然本相不好给你脱罪啊。”
那宫女此时已经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将死于是突然笑了出来,说道:“没人指使,是我,是我恨那个人。”
说完,看着蓟明朗喃喃道:“那人欺辱我,他该死。”
然后突然挣脱侍卫的束缚,凄凉的笑了笑,又望了一眼蓟芙渠。
蓟芙渠暗道不好,刚迈出去一步,那宫女却“砰”的一声朝着一旁尖锐的地方撞了上去,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柱子上印着一滩血迹,再看那宫女,睁着大大的眼睛,嘴角也似笑非笑的,额头被撞了个大窟窿,血如同泉水一般流了出来。
蓟明朗缓缓走了下来,一脸嫌弃的说:“把她抬下去。”
“是。”那些侍卫应了一声,连忙把那宫女拖了出去,紧接着其他宫女陆陆续续了走了进来,把那个尖锐的地方擦拭干净,因为地上铺着的毛毯,所以一时很难清洗,就被这样放在了那里。
蓟芙渠和夜冥渊脸色都有些不好,这种死状实在是过于惨烈,那宫女的面容时不时在蓟芙渠脑海里晃着,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才从那种惊吓中缓过神来。
等书房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之后,房间里也只剩下几个宫女和他们三个人。
现在人虽然找到了,但这个理由蓟芙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刚那宫女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好像还有一丝不甘愿,不甘愿什么?
“凶手已经找到了,现在也已经死了,你们两个罪名也被洗脱了,是本相错怪你们了,李侍卫想要什么奖励?”蓟明朗温声道,似乎一点都没被刚刚的情况所影响。
“回丞相,这件事本来就是奴婢看管不利,奴婢也有责任,不敢奢求奖励。”蓟芙渠俯身跪在地上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们下去吧,以后好好照顾皇上。”蓟明朗走到书桌旁坐下,又开始看起了折子。
“是。”
等他们离开后,蓟明朗才抬起头沉声道:“十五。”
一个黑衣人翻身跃下跪在地上抱拳道:“主子。”
“去查查到底是谁做的,和那次的刺杀一起查。”
“是。”说完,那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书房。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蓟明朗道。
“吱呀”一声,夜凌推门而入,走到书房里道:“父亲。”
“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蓟明朗没有抬头,只不过声音已经温和了许多。
“回父亲,听闻皇上被下了毒药,所以儿子特别去外面找了大夫过去,据说可以包治百病。”夜落急迫的开口道,一幅十分担心夜落的模样。
“也算你有心了,他已经被治好了。”
“那就好,不过谁这么可恶竟然下如此毒手。”夜凌攥着拳头愤愤不平的说道。
“一个宫女而已,现在已经死了,放心,本相这里还有点折子要批,你就先回去吧。”蓟明朗道。
夜凌低下头应了一声,拳头慢慢收紧,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即又消失不见,然后转身离开。
而自始自终,蓟明朗的头都没有抬起过,口中也没有问夜凌最近如何,学业如何,索性他也已经习惯,可以淡定自若的走出书房门。
夜凌回到丞相府后院,刚踏进房间就迎上阿曼的脸。
“怎么样?丞相怎么说?没有被发现吧?”阿曼拽着夜凌的衣袖紧张地问,毕竟这件事听说闹得挺大,想来是不好收场的。
夜凌安抚地将自己袖口的手拉过来放在一起,拍了拍,“姨娘放心,事情处理的很好,并没有泄漏什么,她畏罪自杀了。”
阿曼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抚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随即却是语调一转,极为恶毒,“都让她莫要轻举妄动,查不到我们这儿来的,可她偏偏赶着去送死,还好是没有波及我们。”
查不到?真的查不到吗?夜凌心里想着。若是那宫女没有出现,若是这件事持续查下去,迟早会将矛头指向这里的吧,蓟明朗眼里哪会管他夜凌啊?
只要能查出伤害夜落的人,杀了他夜凌又何妨呢?
少年心中的仇恨不会随着时间淡化,反而变得更加深刻,事实与心中的偏执交汇,只会产生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直至彻底将他吞噬。
“算他命大,遇上了个会医术的侍卫,否则定要他后半生下不了地。不过姨娘放心,阿凌有的是办法。”
“好,姨娘相信你。”
他们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愚蠢,因为自己的私情做了错事。
解决了案子的蓟芙蕖和夜冥渊,轻松了许多,但是也不能露出破绽,让蓟明朗再怀疑些什么,这个案子用了最笨的办法,直接去找他帮忙,也是打消他怀疑的最好方式。
这几日时间过的格外快,李将军受了命不得不上战场,收拾一番之后准备出兵。
夜落和蓟明朗一路送行到城门口,“此去有李将军任主将带领部分兵力,张副帅和余将军各带一支,朕会分别下达命令,只管执行便是。”
“是!”
一声回应气势恢宏,整个军队整装待发。
“本相也没有什么可以嘱咐的了,一切以皇上密令为准,希望众将士凯旋而归,出发吧。”
李将军一声令下,军队转身前行,脚步声响得周围百姓都停下来,往这边观望。
这一战是进攻战,百姓们都不知道,只当是与其他小国打,也没什么危机意识,都相信崇越国是必胜的,停下来讨论的都是笑嘻嘻,顺带聊家常。
送走了军队,夜冥渊夫妻随夜落一行人回到宫里。
这下就空闲了许多,只管战事报来消息就好了,离得这么远就算想做什么也是力不从心。
夜冥渊心里也平静了许多,只要这场战事按照先前规划好的方式去打,那么自己晚些时候暴露了也无所谓,那时候蓟明朗根本顾不上自己了。
李将军自打上路就一直很暴躁,他知道夜落将自己与剩下两个将军分开的意图,无非就是自己带的人去吸引火力,其他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